“我小时候也爱玩,北方的蛐蛐的确更为厉害。”顾微澜出生在漠北,是地地道道北方汉子,只是幼时遭逢剧变,被山海阁阁主所救,才会长在南方。
左二一听他是同道中人便起了兴致,就算现今已是不玩了,也要同对方说道说道,将过去那点纨绔时的学问尽数展露。
就像个跟邻家妹妹臭显摆的傻小子,左二一边心里唾弃自己,一边停不下嘴。
顾微澜听他说着蛐蛐的品种,品相,还有斗蛐蛐的趣闻,听得津津有味,并不打断他。
左二说得嗓子都有些干了,回头发现竟然已是子夜,自己说了整整两个时辰。
他正犹豫是到此为止,各自睡去,还是接着继续,尽兴为重,顾微澜却趁着他停顿轻轻插了句话,叫他一下子哑声。
“我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。”
左二嗓子不仅干,还梗得慌,像是堵了一大块棉花。
顾微澜在黑暗中翻了个身,面对左二道:“以后要寻我,可找人送信去山海阁。我编不来蛐蛐,只好编个蚂蚱送你……”说着他将不知道藏了多久的草编蚂蚱从薄被中取出,放到了左二平缓起伏的胸膛上。
左二摸到那物,借着月色放到眼前细看,不由笑了笑:“编得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