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很奇怪。
那小子的爸爸仿佛得到了他要的东西,利落地将工作包塞入腋下,站起来往门口走。大姨父拦住他,“去哪儿?”“回去啊!”“就这样一拍屁股就走?”“回去凑钱呗!”那小子的爸爸露出老油条的尾巴。
“对不起,今天必须在这儿解决。”大姨父知道什么叫金蝉脱壳。
“我坐在这儿不可能凑到十万块钱。”那小子的爸爸说。
大姨父打了一个电话,十分钟后,警察来了。
所有人都去了派出所。屋子里只剩下妈妈陪着姐姐。
又熬了一夜的妈妈收拾屋子,脸色更加苦黑。
姐姐进了洗手间,厚厚的门墙没能挡住她的哭声,像玻璃碎裂。
小姨曾经对大姨说:“一个黄花闺女,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变成女人,给自己加上沉重的人生经验,不可思议!”如果小姨听到姐姐这撕心裂肺的哭声,大概也会后悔自己说得过于尖刻了吧。
过了一阵,大姨小姨回来了,剩下爸爸和大姨父在派出所等着,经过协商调解,对方答应付五万元作为补偿。
这时天刚蒙蒙亮。小鸟又唱起了晨歌。
姐姐在里间休息。妈妈傻傻地坐在客厅,仿佛正在打瞌睡。
小姨困倦却无睡意,“这件事表面上有了结果,但可能会影响她一辈子。”“她始终是个好姑娘。”大姨的话听起来有点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