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冬至后,兆京多了两件小事。一是南陌坊街口新开一家一姜氏医馆,师徒都是外地人,但医术出奇地好,据说传承自远古神农氏族,于是很快便有名声传开;另一件是,明明大学兆丰年,却有人到处请了樵夫伐薪烧炭,好似准备着末世避劫般,一月下来存了上以万计的碳柴。
那医馆是贺南风用母亲的嫁妆钱资助所开,那碳柴也是贺南风用母亲的嫁妆钱叫韩澈所收,都堆在医馆后院的大仓里。对于第一件事红笺只是好奇,曾在医馆后院询问贺南风道:
“小姐既早打算替姜先生师徒资办医馆,他自然欠了你的情要偿还,何必还费心拜师?”而且看着,姜氏入门考核怪难的。
贺南风淡淡一笑,道:“你说得对,我其实不需那般精通医术,也不必非要拜师。”
“那小姐这是为何呢?”
姜氏入门考核怪诞得很,不考医书典籍,不考药理医术,考什么救世仁心,要贺南风要么自己开造,要么从现今民生万物里,找出一样改良,使其于生民更加有益。她堂堂文候嫡女,哪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?偏贺南风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,与姜老头约定在来年。